他还没有动,倒是搭在他脖子上的剑,似乎又使了两三分力气,在无形的对抗着他的手。
任箫吟只是把着剑,双指弹开它,也不担心自己的手会被割伤。
他这动作全然不像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会做的,反倒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私底下练过武 ,但是转而一想着弱不禁风的身子,又打消了这个疑虑。
任箫吟听着背后的人似乎有些意外的笑了一声。
任箫吟被他把持了这么久,终于转过身去,看清了剑的主人。
是顾停玄。
无垠水
他早该知道是顾停玄。
任箫吟能有暗卫时刻打探皇帝的行踪,他顾停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为什么不可以?
甚至可能伸得更远。
顾停玄仍旧是一身黑。
依照他那每天爱干净到要焚香沐浴的程度,莫约是觉得黑色那耐脏的程度比较高吧。
却不是他平常穿的大袖,他此番的袖口明显要更加简洁,腰带束起他精壮的身子,架住了他戴在身上的两把剑。
现在只剩下一把。
因为另一把刚刚从任箫吟的脖子上拿下来。
“本官以前怎的不知,尚书大人还是有武功底子的?”
他在笑,但却给人的感觉他看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任箫吟避开他的视线,不想太过谈论这个话题:“太傅大人多虑了,下官体弱多病,天资极差,又怎的会武,不过是闲暇时看家弟操练几番罢了。”
至于听在顾停玄耳中几分真几分假,全看他本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