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走进去,还没等行礼,陈景帝就急不可待的站起身来,又是吩咐“赐座”,又是吩咐“免礼”的,仿佛多拖一会儿,整个案情就会恶化。
“召你二人来,想必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朝堂之上众目睽睽,难免有些事不方便透露,若是不经意传了什么流言蜚语,霍乱民心,亡羊补牢也来不及了”。
“陛下多虑。”
话是顾停玄说的。
先前在天牢的时侯,他虽然离得远,但却也是唯一一个将整件事情都囊括在眼里的人,理当他看的是最清楚的。
不然也不会出言提醒。
“陛下大可放心,现在刺客已经伏诛,探讨到了他们的底细,断不会再对陛下有什么威胁,只不过就如陛下所说,朝堂之上鱼目混珠,难免会有他国细作,更何况是涉及到皇家的事情”。
还有十多天,就是天家寿辰。
任箫吟自然得多费一番心思。
陈景帝闻言心情才舒畅了些,突如其来的一场袭击,查案什么都没查出,种种种种终于从他的心底上搬开。
“任卿所言在理,不过听那日天牢的狱卒所说,刺客是暴毙而亡,甚至是和先前河边的尸体一样,皮骨分离?”
“是,不过臣当日被那刺客溅了一身血渍,视线稍有模糊,太傅大人,看的更加清楚”。
任箫吟淡然的看向顾停玄。
互协共助。
这可是你说的。
“不知陛下可还记得祖帝时的那件事?”
顾停玄不急不缓的说道。
陈景帝皱了皱眉头,浑浊的眼睛死盯着顾停玄,想从他身上挖掘出什么答案来。
“开国三年,浥城当时惊动整个中原的案件,一大家子一夜之间全部死亡,都和现在一样没了皮,只不过不同的是胸口处都像是有利器敲打的痕迹。”
任箫吟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