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林晏无数次看着这个场景,想要冲上去,可是心里那句“时机未到”却一次又一次地拦住他,再怎么样也只能忍下。
一路上不管是他还是前面的人,全部都是静默无言。
直到离那间屋子近了,才觅得一两声咳嗽声。
“父亲。”
任箫吟算不上是恭敬的行礼,他身上火红色的官服还没有换下来,同床上的人一对比,确实是暗淡了。
可是床上那人的眉眼之间,其实还是藏着当年的严苛。
任齐打量着他,高了不少,快要与他一样高了。
可规矩的下面包着还是硬骨头。
“马上,就是你娘的祭日了。”
任齐话里面全然没有对亡妻的思念。
边上的人早就退了出去,房内的父子俩人,却显得格外不和谐。
“是。”
任箫吟站在桌子边上,有意无意的用手撑着。
“怎么,上次还是没跪够?”
任齐看着他这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心中莫名的一团火。
“不劳父亲费心,是加紧自己的身体才好。”别赖那么久。
任箫吟说着倒了一盏茶。
任齐看着他,却突然笑出声。
“我的身体你暂时不用费心,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任箫吟的动作一顿。
“还不是,多亏了父亲。”
任箫吟走上前去,在床榻面前半跪下来,不由分说将手上的那盏茶塞到任齐手上。
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色。
“父亲还记得马上就是娘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