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已经消失在窗边。
危离开后,屋子里又是一番寂静,任箫吟一个人待在屋里,偶尔只听得窗外有几声鸡鸣响起,便再无别的声音。
任箫吟起身到屏风后面,慢慢的换上了朝服。
花烟楼……
他是该生气么,还是该把人叫过来大骂一顿?
就像一块石头跌入湖水中,仅仅是在落下去的一瞬间激起了涟漪,而后一点一点往下沉,又是云淡风轻。
确实也是废了他一番心思了。
任箫吟想着。
现在这么一个诺大的任府上,也就只有这个唯一的弟弟,还算是人间尚有温情在了。
她已经去了,十几年前就已经走了,如今就像整个任府一样冷冰冰的。
至于他……
任箫吟走出来,抬起手来束好自己的发冠,心里却仍是停不下来思索。
他的屋子里并没有人,甚至是整个院落里都没有多少人。
任箫吟一方面是喜静,另一方面人多眼杂,若是让什么有心人混了进来,也容易出现什么岔子。
正因为如此,他的院子早上或是晚上都是没人的,所有的奴仆杂役,只有在白天到傍晚那一点时间才会来。
和他身边也并不缺人。
之所以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费了那么多年心力,无就是为现在准备的。
朱雀,白虎,青龙,玄武,四宿,便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只不过有些时候,独自一个人坐在院落里,空荡荡的,倒是有几分落寞。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