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巽不过一个时辰便采了一大筐,什么样的都有,不过它却闲得蛋疼,每一种药材都用布包好,才放在篮子里,也正是因为如此,一眼看过去,篮子里不是一片绿,而是一片一片的白布。
怎么说呢,于风巽吧,一方面在姐姐的熏陶下,就有些强迫症,放的整整齐齐,循规蹈矩的看着就舒服。另一方面也是怕他把这些草药拿混了,草药相生相克,万一两个相克的就一起吃了,除了人命可担不起。
于风巽一边哼着小曲往山里走,一路上见了不少草药,一路走一路摘,十分快活。
这种倒也是真的多,像什么豆蔻啊,红花啊,迷迭香啊,何首乌什么的,全都有。
但其实有些时候于风巽而心血来潮,把刚摘的草药了掐了一小点到嘴里尝尝的时候,往往不过三秒钟,便会呸呸呸的吐出来。
所以每当于风巽采药的时候,便会想起神农,他老人家真的是一心向善,不畏艰苦啊!
先不说,有些药本身味苦,吃下去不一定好受,而且在那个医学资料十分匮乏的时代,他竟然能苦的不苦的,甚至有毒的都能吃下去。
相比现在有些庸医,莫说给人开药抓方子了,连草药都没有认全,却还自称了解数百种草药,比肩神农。
但最终还不是给人砸了牌匾,恶有恶报。
果然先人的成就是我们这些后人了仰望不了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再怎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也终究是你的前辈,也不是你该逾矩的。
于风巽想着想着嘴里又不觉的叼上了一根草,然后不出意外的吐了出来。
走了差不多两个半时辰了,背上背的篮子也越来越重,于风巽随意找了个地方歇息下来,但又闲不住了。
他起身往上看了看,好像是在估量这树的高度,然后深吸一口气,护好药篮子,“蹭”的一下,跳到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