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他又想:或许是因为我有能力杀了豢养旱魃之人,他才对我产生了如此信心吧。
“好,我答应大师的条件了。”韩若壁信口道。
虽然他根本没有决定去见承信法师的那个朋友,但既然答应下来只不过需要动一动嘴皮子,又何乐而不为?
然后,他问道:“大师的那位朋友是何人?”
对于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感。
承信法师悠悠然道:“见面时你自己问他便可。”
看来,他并不想将那位朋友的身份告之韩若壁。
明知再多追问也无济于事,韩若壁没再就这个问题过于纠缠,继续问道:“我该在何时到何地去见大师的那位朋友?”
承信法师道:“临走前,他和我约定好,如果我改了主意,可以在夏至那天去鄱阳湖边的宫亭庙见他。”
“哎呀,那地方距此可是不近。”韩若壁屈指算了算时间,道:“不过到夏至还有五个多月,绰绰有余了。”
稍加思索,他抿嘴一笑,又道:“能等上几月之久,看来大师的那位朋友很有耐心,而且要大师帮的忙应该不是什么急事。”
点上烛台内的残烛,行至书桌边,承信法师道:“有些事,急也是急不来的。”
说完话他落座,先磨墨后执笔,很快地写好了一封手书,装入信皮儿内,以热蜡封口,并且趁着蜡液未凝时加盖上了自己的印章。把信交到韩若壁的手里后,他来到香炉边又焚上了一柱信香。
瞧了眼手中严丝合缝的信皮儿,韩若壁道:“大师如此谨慎,可是怕我偷瞧?”
“这封信里并不曾提到他的身份,更无一字一句与需要帮忙之事有关。”承信大师笑道:“我与他通信向来如此,并非怕你偷瞧。”
感觉一颗好奇心飘来荡去,越发不能安生下来,韩若壁忍不住抱怨道:“出家人胸怀坦荡,理应实话实说,大师这般遮遮掩掩,真不是个老实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