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喝了酒的情况下。

然而她现在才开始想这些问题,似乎已经晚了。

“在想什么?”

季朗刚从淋浴间出来,手里拿着干毛巾随意擦试着往下滴水的头发。

上半身一览无遗,只在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

这是唐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男人的身体,猝不及防的红了脸,将头转向一边,眼睛都快不知道往哪儿放。

季朗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的面部表情,故意又光着上半身在她面前晃了半天,才走到衣柜前,找了件睡袍穿上之后,慢条斯理的走到床边蹲下,抬起唐竹的一只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湿掉的毛巾给她擦着脚底粘上的灰尘。

唐竹感觉有些怪异,连忙俯身想要从他手上夺过毛巾:“我自己来。”

季朗却将胳膊抬高,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她向自己伸来的手臂。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害羞吗?”季朗故意将话说的暧昧不清。

唐竹听了后,果然脸烧的更红。

这话让别人听去肯定要误会,但唐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上次她在宴会上扭伤了脚,正是季朗帮自己正的脚骨。

只是当时是在公共休息室,如今却是在酒店的房间,心情怎么都不可能一样。

过了一会,季朗终于停下了擦拭的动作,将沾了些灰尘和沙砾的毛巾随手丢到一旁。

在他起身时,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里面的胸膛,连身上淡淡沐浴露的香味都显得格外清晰。

唐竹默默后仰了一些,企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季朗却突然弯下腰,将两只胳膊撑在她身边,俯身慢慢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