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琳不希望她恨她的父亲,因为那个男人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白芷有一丝悲怆。

她不知生父,生父也不知她。

就算要恨,都是没有理由的。

白舒琳最后说,如果她想,她可以认回自己的父亲。

但是她不希望她为了攀附父亲才去相认。

白芷忽然想笑,攀附?

白舒琳在和那个男人之间,真是卑微到了极点。

无怨无悔生子,不让她恨他,就连相认,也不准攀附。

就算她想要相认,也得有线索才行,光凭着一块玉佩,上哪找人?

母亲从始至终没有提及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竟然让一个少女,在那个年代带着一腔孤勇去怀孕生子。

到底是谁?

“妈妈,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你这辈子值得吗?”

白芷摩挲着日记本的函套,轻声呢喃着。

日记本外细麻布做底,上面有不规则的麻纹。就好像小时候,摩挲母亲身上的衣料。

白舒琳喜爱棉麻这种材质的料子。小时候,她喜欢听白舒琳用温柔的声音给自己讲故事,每当这个时候,她会捏着母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