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针水后,护士又拿了退烧贴帮白芷贴上,一直到白芷神色慢慢恢复平静,一群人这才松了口气,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陆爵风冰冷薄削的唇始终紧抿着,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芷。

……

白芷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自己像一只孤舟,在看不到岸的深海中载浮载沉。

黑色的海水一片死寂,绝望的让人窒息,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了陆爵风的脸,不似平时的冷漠疏离,他温柔的看着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那种莫名的安心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所有伪装的坚强在刹那瓦解。

原来她内心渴望的不过是一个能在风雨中让她感到安心的人。

她差点就要沦陷在那宠溺的眼神中,却在即将沉醉时突然惊醒。

原来是个梦,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白芷深吸口气,渐渐回过神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左手的手背上还插着滞留针,而右手……

她一转头,就看见正靠在椅子上睡着的陆爵风。

男人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剪裁得体的黑色风衣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白色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

他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斜支着脸,另一只手被她的右手紧紧握住。

陆爵风就这样在这里坐了一夜?

白芷心脏骤然抽紧,她深吸口气,轻轻的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