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亦当上新任国主之后,两国之间的情谊便更浓了,这次前往西域,拓跋亦可以说是十分隆重的招待 了他们。

宴席上,燕荣桢和燕茈楸两兄弟,终于再一次见面了,然双方神情复杂,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燕茈楸坐在拓跋亦身旁,他现在已是西域的国父,拓跋亦的君后,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个干元 当了君后,丢脸死了,可拓跋亦跟他说,傅远也当了,人家都没说什么,只有他一人觉得别扭。

只这一句,燕茈楸便闭了嘴。

若要说怨,燕茈楸是怨自己的胞弟的,从小到大,他都有个心愿,那就是等自己当了皇帝,要让老九过 上好日子,嫁给最地位最高的干元,正好拓跋亦出现了,他心想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遂马不停蹄的答应 了下来。

熟料,他却被燕荣桢和拓跋亦摆了一道,嫁人的成了他自己。一开始他闹过,也恨过,觉得燕荣桢不识 好歹,但久而久之,他才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胞弟的想法是如何的。

燕荣桢这般拼命,不就是想向他们这些皇兄证明,自己不比干元差吗,他作为燕荣桢的胞兄,竟从来都 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慢慢的,燕茈楸便也麻木了下来,反正木已成舟,他已经回不去北苑了,随后得知了六皇兄将四皇兄杀 害的事,让他感到尤为震惊。

拓跋亦直言道:“你要是在北苑,估计早就成为燕怀瑾的手下亡魂了。”

燕茈楸沉默了下来,再来,便是燕荣桢登基的消息,自己的胞弟,竟真的称了帝,为坤泽称帝的寥寥历 史上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他仍是不愿与之联系,想着罢了,两人的兄弟情谊,早就在他将燕荣桢许给拓跋亦开始,便走到头 了。

宴席之后,傅远等人婉拒了拓跋亦让他们暂留皇城居住的邀请,回到了绣庄,看着径直往前走着,只留 给自己一个背影的坤泽,傅远快步追上前去。

“桢儿,你还想着兄夫的事呢?”

燕荣桢冷哼一声,面色沉沉道:“他不是胞兄,我的胞兄已经死了。”

傅远暗自摇头,心想行吧,遂转移了话题,“好不容易来西域一趟,我们可以去草原上骑马,晚上在山 间看星星,明天我们便去。”

见这人思及到了有趣的事情,唇边的笑意便微微扬了起来,燕荣桢被感染到,顿时觉得心头的烦闷散去 不少,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何需明日,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