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拓跋亦这般狂妄的想法被傅远无言拒绝了,所幸拓跋亦也只是开了个玩笑话,对他这个初次见面 的表弟,倒是甚是满意。
所以,便答应了傅远,西域军也可借他一用。
原来如此,难怪傅远一副挥洒自如的模样,原来是早有防备,刑天逸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么久以来,竟 是自己操心过了头,多管闲事了。
他愤而甩袖,不再言语。
对此,傅远讷讷的摸摸鼻子,暗道自己好像与刑老将军谈崩了。
这时候,在里面待了许久的医官总算是出来了,他抹了抹头上冒出来的热汗,向傅远和刑天逸俯身行 礼。
傅远快步走上前去,虚扶了一下这位老者,“先生不必多礼,九殿下情况如何?”
用手捻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须,医官有些愁眉苦脸,回道:“殿下的情况不是很好,这个孩子,不该
留。”
闻言,两人心上一惊,然傅远早已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倒也没有让悲伤之情浮于面上,只道:“只要 殿下安好,便好了。”
“但此时拿掉腹中胎儿,只会加重殿下的伤势。”且,燕荣桢身怀有孕已有五个月,早已到了稳定期, 孩子越大,拿掉的风险也就越大。
傅远已经愣住了,神色中透着茫然,“那,该如何是好?”
“只能耗,越久越好,若能耗到七个月,殿下与孩子才会安全。”到时就算早产,他也有把握保得父子 均安。语毕,医官作了下揖,转身吩咐身旁的小太监们随他取药去了。
傅远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儿,对刑天逸道:“叔叔,我进去看一下,您”
刑天逸摆摆手道:“无妨,你不必管我。”
“是,等殿下的情况稳定下来,傅远再向叔叔正式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