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腰间的软剑,与手中的伤口一碰,疼的颤抖,燕垌倾眉头紧皱,一下子被燕怀瑾压制一旁,他奋力 挥开,刀光剑影中,两人顿时来了几个回合。

让四皇子知道了当年大皇兄是他所杀,燕怀瑾本就不会让燕垌倾再活着出去,手下的招数越发狠绝。

被一记剑风挥倒在地,四皇子捂住疼痛的胸口,不敢置信,“你的武功,何时到了如此境界? ”要知 道,从小到大,父皇都会检查他们的功课,上到四经五书,下到谋术武略,样样不会缺席,而老六,一直都 是兄弟们之中最差劲的那一个。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藏拙。

“也多亏了老九惯爱争强好胜,他一个坤泽,比干元活得还卖力,事事要争第一,也正好当了我的遮 掩。”燕怀瑾笑得得意,发力一扬,便挑掉了燕垌倾手中的利刃,剑锋落地,发出清脆一响。

燕垌倾登时求饶,“老六,四哥知错了,你饶我一命,这个皇位我不跟你争了!”

然燕怀瑾眸中只剩下狠戾,见燕垌倾处于弱势,登时剑锋一送,直接戳穿了四皇子的胸膛。

两方之间顷刻分出了胜负,缠斗的影卫们见状,纷纷停下了动作。

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胸口,燕垌倾将手掌覆在上面,想盖住伤口,但仍是有淅淅沥沥的血液流淌而出, 他眼前昏沉,很快便显出了弥留之态。

燕垌倾倒在地上,双唇不住的颤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头随即涌上来的热血,直呛的他巴不得 从七窍渗出。

不多时,便已没了声息。

挥剑砍下四皇子的一缕头发,燕怀瑾将其握在手中,细细嗅了一下,突然惊奇道:“原来四哥的信香, 是胭脂味的,真是风流,就是不知道若是和大皇兄的放在一块,会变成什么呢? ”他喃喃道,随即小心翼翼 的将其收在了怀中,好似得到了什么稀奇的宝贝一样。

外头,目睹了一切的燕七掩去眸中的震惊,遂藏匿了身形,悄然离去。

“你要的布匹都在这里了,过目以后,签字就好。”傅远手下拿着单子,细细的清点了一下,送到燕荣 桢跟前,然而却没有得到回应,抬眸一看,发现这人居然在发呆。

傅远有些纳罕,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坤泽第一次在他面前心不在焉,“阿贞,阿贞?”他又喊了两声。

燕荣桢回过神来,对上傅远温和的眉眼,歉意一笑,“在想事情,忽略了阿远,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