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了,只是,不知这信上的内容,该写些什么?”
“随便吧,总之是要扰乱他们的心绪,最好闹到父皇面前。”至于他燕荣桢,自然是要在这山庄里好好 休养,反正时局不稳,父皇暂时也无过多的心力放到自己身上。
燕昭必定猜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可他就是要让这位明君知道一下,他膝下的那些干元们,有多 么的无能。
掀开盖在身上的狐裘,燕荣桢站了起来,燕七本想去搀扶,但被他拒绝了。
九皇子走到窗前,看着眼前静谧的山林,为了躲开燕昭和其他皇兄的眼线,他已经在这个小山庄里待了 一段时日了,该做的他都已准备完毕,接下来,便是等待猎物上钩的时候了。
他蛰伏了这么久的时日,终于看到了收网的时机。
风带起山林中枝叶的沙沙声,随后便是不知名的鸟叫响起,过后又恢复到一片死寂,燕荣桢兀自开口 道:“真闷啊,你说,远儿在府里的时候,也常常这样吗?”
见九皇子又问起了干元,燕七薄唇轻启,本想说些什么,却见燕荣桢神色木然,似是出神,遂又闭上了 嘴。
果不其然,九皇子语带呢喃:“难不成是本王错了吗?”
阿伊那看着把自己整日埋在账房里的儿子,突然间开始头疼了起来,他没想到傅远竟然有经商的天赋, 短短时日便出了好几个新颖的买卖方式,说是什么营销手段。
他随手一摆,就由着傅远自己折腾去了,反正西域本就看重丝绸,年年都要向周边国家进贡或是卖出上
万匹,这偌大的绣庄是皇室特定的商点,傅远就算捣乱也动摇不了什么。
但他没想到,傅远并不是一时兴起,反倒真的让营业额上涨了不止一点,近来还吸引了不少他国的商人 前来谈生意,真是令他震惊了。
虽然儿子有个一技之长是好事,但是阿伊那想的却是,傅远都二十岁了,怎么活得跟庄里的管家一样, 要知道他老人家都到了花甲了,平时里除了看看庄里的琐事,就是养养花暍暍茶之类的,然后傅远的生活也 是如此。
这怎么行?想当年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可是都怀上阿远了呢。
往傅远的桌面上送上一杯热茶,阿伊那小心翼翼的说道:“隔壁纳鲁大叔的孙子不是刚满百天吗,今晚 他家大搞宴席,你去不去?”
“不去。”傅远头也不抬的回答道,西域的民风开放,且多数人十分热情好客,最喜欢就是搞聚会之类 的事情了,邻里邻居亲朋好友都可以来参加,傅远第一次去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节日,不好推脱, 哪知道只是因为这户人家的猫生了小崽子,主人十分高兴,遂请了一大波人在家里载歌载舞,傅远融入不了 这种气氛,只能干巴巴的在那里站着,笑得脸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