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账本都要被墨水给染黑了,阿伊那连忙将傅远手中的毛笔拿掉,“阿远?你怎么了?”
“啊?”傅远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弄脏了的那一页宣纸拿掉,再用干净的铺上,回道:“阿爹,我没 事。”
“没事你突然发呆。”阿伊那体贴道:“累了你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掌柜有管家,也用不着你。”
“好。”傅远点了点头,清楚是自己的状态不好,于是乖巧的应下了。
阿伊那走后,他兀自坐在桌前,盯着下人给他送上的热茶发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想起燕荣桢,可他 就是忍不住,听到坤泽失踪的消息,还不由自主的为他担忧起来。
可燕荣桢的能为如何,他是知道的,而且,他担心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了自己的烦恼罢了,遂晃了晃 脑袋,只当是离开了那人才不久的时间,一时放不下也正常,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们已经是两道平行线了,不会再有纠葛。
四皇子赶回京城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自己掌管着税收的六弟,反而正好撞在了发怒的父皇燕昭面前。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懊恼自己真是撞到枪口上了,这时候触了父皇的霉头,却不知燕昭动怒的对 象就是自己。
看着本应在殷城治水的四子,燕昭想起他近日以来治水许久均无效果,遂质问道:“老四不在殷城,怎 又跑回来了?”
燕垌倾忙跪下行礼,说道:“儿臣只是,听闻六弟接下了税收的差事,怕他,怕他”他,眸光闪烁, 脑中飞快的想着说辞。
高座之上,燕昭沉着脸,接下话茬,“怕他争了你的功,朕会对他青睐有加?”
脑门冒出冷汗,燕垌倾忙俯首道:“儿臣绝无此意。”
“哼。”燕昭冷哼一声,“而且,你从哪里听说朕把户部的事情交给了老六?”
竟是没有吗?那这个叫何生的,到底是何人,他为何要骗他?燕垌倾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人摆了一 道,不由得心生怒意,然却不敢表露出来,“儿臣,儿臣只是听说罢了,既然没有,那儿臣即刻赶回殷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