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燕荣桢哑然一笑,眸底闪过一抹轻不可闻的狠意,“本王体内的标记一日未消,傅远就一日是本 王的干元,本王想讨回自己的人,有什么不对?”

话虽如此,可是燕七又道:“可是在孕期期间若是得不到另一个父亲的信香安抚,殿下您的孕期,怕 是艰难。”

“阿,就这,本王何惧。”

“是,殿下的能为,燕七一向佩服。”

而且,这样的日子不会很久的,他现在已经解决了燕茈楸,接下来,便是看四哥和六哥之间的好戏了。

燕荣站起身,又重新戴上了面具和兜帽,走出了酒楼。

另一边,作为塔吉帝卿,阿伊那赶着回皇宫参加侄子拓跋亦的拜堂宴席,他本想扯着傅远一起去的,奈 何这顽固的好大儿就是不肯,他无法,只得一个人回去了,便叮瞩着傅远好好待在绣庄,不可在外乱走。

“阿爹,我知道了。”傅远轻声应下,然话音还未落下,便见阿伊那的身影已风风火火的走远了。

傅远望向窗外,那名为皇城的宫殿里灯火通明,热闹的很,只是,若是他们不久后发现这嫁过来的九皇 子并非燕荣桢本人,那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呢?

罢了,这也不是他需要考虑的,手下捻着顺滑轻柔的布匹,傅远拿起来放到鼻尖底下轻嗅,似乎还能闻 到一股花香,阿伊那手底下经营着一个布庄,这是他想不到的,这也正好,他可以帮忙打理,也算是在西域 里有点事干了。

就在傅远熟悉着新的环境的时候,与他料想的一样,阿伊那一脸震惊的回来了,他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 大秘密一样,还有些慌里慌张的,回到了院里,便遣退了下人,方道:“噢阿爹的宝贝,你猜我在今晚的宴 席上都知道了什么?”

傅远失笑,“大约是因为嫁给拓跋亦的,另有其人吧。”

“没错! ”阿伊那张目四望,低声回道:“那你知道嫁给你表兄的是谁吗?”

表兄?傅远疑惑了半晌,阿伊那是在说拓跋亦吗?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是九皇子的胞兄,燕茈楸。”说起这件事,阿伊那还一脸震惊,这是怎么回事,替弟出嫁吗,可是燕 茈楸是干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