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便是一辈子了。

遣退了下人,燕荣桢埋到傅远的颈窝处,细细嗅着那令他痴迷的松木香。

环住九皇子的腰身,傅远兀自沉默了半晌,方才微微低下头去,将细密的吻落到怀里坤泽的面上。

傅远的爱意如同煮温的茶水,柔软延绵,后有回甘,但是渐渐地,燕荣桢对这种温柔就起了一丝不耐, 他更喜欢热烈而绵长的吻,不需要讲究那些繁冗礼节,更不需要小心翼翼,他与傅远之间,本就该是不分你 我的。

回手抱住干元的脑袋,燕荣桢激烈的回吻了过去,两人遇强则强,逐渐纠缠在一起,把身旁用来盛放点 心茶水的矮桌直接扫落在侧,船外候着的侍从们听到声响,正要进来,却被九皇子阿了一下。

“都给本王出去,没有命令不许进来。”

“是,是殿下。”侍从忙重新关上了船门,外头顷刻没了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湘江上响起了夜莺的叫声,在这静谧的晚上显得格外清晰,岸上的歪脖子树压低了身 子,枝叶落到了水面上,经过风吹的摇摆,在水面上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但很快,这圈涟漪被另一处袭来的波浪给冲散了,彼此一来一往,直搅乱了这本该静止的水面。

随着摇曳不停的船身,外头跪坐着的侍从们不由得捂住了嘴,生怕发出半点的声响,扰了主子们的兴

致。

但他们听着内里时不时传来的压抑着的轻哼声,纷纷都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船上,傅远将燕荣桢牢牢压在底下,一张俊逸的面容眉宇轻蹙,额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尽管在此 时此刻,他仍能照顾着另一方的感受,生怕在忘情间坤泽会被冻到,又扯过一旁脱下来的狐裘,盖在其身 上。

毫不犹豫的把隔在两人之间的狐裘扔掉,燕荣桢抱住傅远的脖颈,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远儿你猜, 在这晃悠的船上,是你出的力多,还是船?”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但傅远并没有直言九皇子的奇异想法,反而认真的思索片刻,回道:“出力的自 然是傅远,只不过,船的摇摆使我比以往要轻松不少罢了。”

“那,远儿喜欢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