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冬日里穿的衣服厚重,挡住了些许,但就算如此,仍从干元的侧腹处留下了一道痕迹,暗红的血液 从伤口处渗透出来,“啊!”傅远痛呼一声,宝儿似乎没想到干元竟然避开了去,唯恐已被他人听见,只能 放弃了刺杀,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下,顺着房梁的角落藏匿了去。

待门外的人冲了进来,便只看到了傅远捂住伤口的模样,然而房内除了他自己,再无他人。

掌柜的气喘盱盱的赶到内阁,见到傅远掌心的鲜血,他登时大骇,喊道:“傅公子你没事吧,我这就去 喊大夫。”

“不用了。”傅远冷声暍止,让掌柜的不由得一愣,只见眼前的干元虽是面色苍白但十分沉着冷静。“皮 外伤罢了,帮我取些纱布和消毒的酒精来。”傅远吩咐道。

“是,是公子。”

很快,傅远谢绝了他人的帮助,自己将伤口处理完毕,他对掌柜说道:“今日的事情,不许声张。”

“但,殿下那里,小的不敢欺瞒。”

“没要你瞒他。”再说了,这是燕荣桢的地方,怕是早就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去了,傅远此时只有一个疑 问,那就是但敢在九皇子的眼皮底下动手的,到底是谁的人?他一时没有头绪,想着罢了,看来今日他是没 有心情在楼里待下去了。

掌柜的唯恐他受了惊吓,见傅远要回府,便称一定要让侍从陪同才行,但均被傅远拒绝了,他知道一次 刺杀未成,短时间内当不会有第二次。

傅远难得在这么早的时候回了王府,他神色如常,伤口也掩在厚重的衣物下,除了面色有些许苍白以 外,均看不出干元有受伤的痕迹。

正想要回别院休息一会儿,却隐隐听到了咕咕叫的声音,傅远微微勾起嘴角,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真的是咕咕,这只灰色的鸽子藏在屋檐边上,不细看还真的看不到它,许是贺丘岩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想要告诉自己了。

正想着这人找他是有何事,但由于腹侧多了一处伤口,傅远不敢快步行走,生怕草草处理的伤处又崩幵 了,可待快到那灰鸽身旁时,却见咕咕展开翅膀,又飞走了。

“诶? ”傅远无法,只得追了上去。

尾随着那抹灰色的小身影,傅远暗道今日咕咕怎么也不听话了,莫非是真的出门忘看黄历了不成,他走 到王府的后花园处,却撞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傅远忙将自己掩在假山后方,只露出了一双明眸,暗暗朝外观察着,那竟是今日不曾在楼里出现的燕 七,正往燕荣桢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