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予殿下的玉佩,殿下可还喜欢?”
闻言,燕荣桢想起了放在枕边的锦盒,他薄唇轻启,却是冷声道:“玉佩?什么玉佩?”
这话让傅远疑惑,暗道难道是那晚的侍从没有将它交给燕荣桢不成?他暗自着急,“正是前日,傅远交给下人的锦盒,让他代为交给殿下。”
“哦?你说那块地摊货?”
此话一出,傅远心上只觉一凉,似是被人泼了一桶冷水一般,只听到眼前之人口中带刺,声声贬低道:“那盒子倒是名贵,是旧年东岳皇室专门用来装珠宝用的,可哪曾想到,这般名贵的盒子,内里却是一块劣质廉价的玉石,你说,这盒子若是会思考,会不会声声哭泣自己被用来装了次品?”
傅远哑口无言,搂在坤泽腰间的手兀自松懈下来。
没有了干元的搂抱,空荡的背后徒生一抹凉意,燕荣桢咬了咬牙,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傅远,转身便离开了偏院。
足底传来一阵刺痛,傅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足已经冻的青紫,只着单衣的身子也冰冷的厉害,他双手摩挲了一下双臂,这才感觉好过了一点儿。
“公子,你怎一个人站在这里?”小秋听到主卧的声响,忙起身穿衣前来查看,却见傅远的房门大开,她登时一惊,以为王府里遭了贼人,却不想走近一看,只有傅远一人站在原地,在这冷的刺骨的冬日夜里,竟然只穿着一件单衣,受着呼啸的寒风。
见干元还有些木木的,小秋急得不行,忙把他拉回了室内,把门关上以后,又去给他披上了厚实的袄子。
“呀,公子你怎不穿鞋?”心上不由得有些气恼,小秋叹了口气,让傅远坐在凳子上,她连忙拿了鞋袜给他穿上。
看着小丫鬟蹲在自己身前低头忙活着,傅远兀自问了一句,“小秋,是不是这天底下所有的情谊,都需要门当户对才能长久?”
小秋手下的动作一顿,似乎也有些纠结,半晌回道:“回公子,小秋不知道,但,应该是吧。”那些她所见过的达官贵人,若是成亲,双方要么有财,要么有地位,如果两个人差的太大,会成为邻舍街坊的饭后谈资的。
“呵呵。”傅远轻笑两声,又问道:“那你说,我与九皇子,配吗?或者说,我配得上他吗?”
小秋闻声大惊,忙后退两步伏在地上,“公子与殿下,自然是相配的,不然,殿下也不会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