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既然知道了,那傅远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噢?那么,傅公子想知道些什么?”
“不瞒将军,我自坠马之后,对从前的往事均记不得了,我觉得,将军应当知道我的身世。”那日在满月楼,傅远正巧在门外听到了几句,再者从第一次见面时,他便直觉这位老将军应该知道这具身体的秘密。
傅远想着,既然他现在接纳了这具新的躯壳,和新的身份,那么他就应该要搞明白所有的事情,而不是一无所知,况且燕荣桢必然也是知道些什么的,但他从来没有在傅远面前提到过。
绝口不提,那么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如此,傅远便更加好奇了。
“噢?”刑天逸将那肩头的鸟儿拂开,走到园内的石凳上坐下,道:“那我倒要先问一下傅公子,你对九皇子,是怎样的想法。”
傅远轻声回道:“蒙殿下怜爱,傅远才有今日,对殿下,自然是感恩的。“
“聪慧之语。”刑天逸的面上并无表情,他似是不经意的看向了门口的位置,复而道:“却也无用,我没猜错的话,九皇子的人应当在门外等候吧,你若再耽搁一些,他们便要生疑了。”毕竟傅远会冒昧前来,本就是为了捡一个纸风筝,并无他事。
这傅远思索片刻,心里其实不太明白刑天逸为何不信自己的话,“回将军,傅远绝无诳语。”
闻言,刑天逸抬头,对上傅远平静如水的一双眸子,对他的话语总算是信了几分,心下顿时涌起一些复杂,“既然你觉得九皇子对你极好,那你又何必对自己的身世起疑呢,反正富贵荣华,万千宠幸,你已经得到了。”
“论事一码归一码,恕晚辈直言,前不久在满月楼不慎听到两句,将军似乎因傅远的事情而和殿下心生嫌隙,令傅远不安。”
“哼。”刑天逸冷哼一声,他本就与燕荣桢等皇室子弟不对头,就算没有傅远,他们的关系也不会有多好,不过维持着面上的相敬如宾罢了,道:“那好,既然如此,本将军想让你离开九皇子,你意为何?”
傅远眉头一蹙,“这话令傅远不解,还请将军明示。”
刑天逸身形一顿,心下也有几分犹豫,燕荣桢对傅远的占有欲远胜他心中所想,况且前朝的恩怨早已过去,他也不愿傅远搅进这趟浑水。
见傅远已经开始目露焦灼之色,摆摆手道:“傅公子若是怕外头的人等急了,便请回吧。”他不会一直对傅远隐瞒他的身世,但是现在还不是对他坦言的最佳时机。
“这将军。”傅远伫立在侧,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刑天逸不愿直接告诉他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