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双眸一转,狡黠道:“那我就只好让贺兄回去继续给令尊当差咯?”

“别别别,游湖挺好的,陶冶身心。”贺丘岩打着哈哈,三人总算是分外和谐的度过了晌午时光。

闲谈间,傅远透过帘子,不经意的瞥向某个方向,只见那郁郁葱葱树林的另一头,一块牌匾高悬,写着将军府三个字。

第二十章 纸鸢掉进将军府里了

往后数日,傅远似是终于知道了外头的趣味,也不再日日待在满月了,而是时不时便与富家子弟游玩,多数是与贺丘岩一起,偶尔人多些,赵万阳他们也会在。

燕荣桢本以为他又捡回了以前游手好闲的性子,可傅远偏偏只游游湖,放放纸鸢,猜猜书迷之类的,像是赌坊酒楼这样的场所却是丝毫不沾,把那群本是纨绔的富家子都带着好似从良了一般,他一时也想不通干元这是怎么了,只能由着他去了。

“额,闲时不更月,爱好纸鸢随额额额。”

“赵万阳你吟的啥诗啊。”贺丘岩嘴上没个把门,毫不留情面的当着众人的面笑话赵万阳,“肚里没点笔墨就不要附庸风雅,我都听得笑死了。”

话音刚落,赵万阳登时气恼,这货居然当着坤泽的面这样让他下不了台,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邀的扇门镖局的小公子出来,说不定很快就能追到美人儿了,这兄弟没得做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贺丘岩,殊不知身旁的赵希儿一双美目本就不在他身上,而是时不时盯着那伫立在树下的干元,却又不敢让人发现,带着微微的羞涩。

傅远本就体格纤长,哪怕穿了极厚的貂裘袄子也不显臃肿,他微微倚靠在树干上,领口的褐色轻绒衬的他肌肤更为白皙,双眸半睁不知望向何方,带着微微的忧郁之色。

“傅兄,怎么了?”贺丘岩兀自走过来说道。说实话,除了楼宇仟,其他人都是贺丘岩自己找来的,想着人多热闹点,不曾想傅远却似乎难以融入他们,若惹了他不高兴了,倒是他之过。

“没什么。”傅远收回目光,浅笑道:“只是好奇那将军府的后方是什么。”

“那个啊,再往上二里地就是猎场了,你应该去过”说到此,贺丘岩突然闭了嘴,他想起早前傅远坠马时便是在猎场,虽然他只是听闻,并不在场,但那日九皇子大怒,一日之内将马场的下人处理了个遍,惹得整个京城都为之一震,却不想这当事人却把这事给忘了。

无意让傅远想起这些,贺丘岩转移话题道:“你是不是不喜人多,往后我便不邀他们了。”

“哪里,贺兄既是我的朋友,那朋友的朋友的,认识一下又何妨呢?”傅远笑着回道:“我只是想说,纸鸢掉到刑将军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