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兄怎么了?”

“没事,这天气真好,阿嚏。”贺丘岩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傅远摇头失笑,遂拉开身侧的帘子,湖水涟漪熠熠生辉,只可惜那底下的游鱼似乎分外懒散了,看了半晌均不见影。

“不是,我说傅兄,我来这,不会就是为了陪你看这湖水的吧?”

“当然不是。”傅远回道,可还不等贺丘岩松了口气,又道:“我们还可以放纸船,猜书迷。”

“”贺丘岩的嘴角不经意的抽搐了两下,想着他贺丘岩像是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吗,何况从小到大,他背个四书五经都让家中的老师打个掌心通红,好不容易现在不用上学了,倒是又让这傅远勾起不好的回忆了。

而且贺丘岩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说道:“傅兄,你不知道,这纸船和书迷,一般都是干元追那闺中的坤泽公子所做之事吗?”所以他两人现在这是干嘛?

“啊?”是吗?傅远后知后觉的有些尴尬,沉吟片刻找补道:“嗯,正巧我也可以试试这样是否真能讨殿下欢心。”

你想讨燕荣桢欢心拉我干嘛?闻言,贺丘岩正想反驳,不过想想傅远大抵是不会被允许和第二个坤泽接触的,只好道:“傅兄学不学人游湖都拿下了九皇子,整个北苑的干元该向你学习才对呢。”这话贺丘岩倒不是胡说的,就连平日里和楼宇仟几个谈天,都调侃着,傅远连燕荣桢都能拿捏,还有什么坤泽是他勾不住的?

这话说的,好似他是那惑人的妲己一样。傅远有些无语,道:“听闻贺兄近日被令尊喝令着在宫门当差,熟悉事务,这不拉着你出来,也好透透气。”

这话贺丘岩倒是爱听,近日家里的老头说他到了年纪要开始管事了,可烦死他了,就连楼宇仟来叫他出去玩都被打了回去,也只有傅远,他爹看在九皇子的面子上,才让他出了府门。

“哼。”想到此,贺丘岩面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道:“那就谢谢傅兄了。”

不过不够安分半个时刻,贺丘岩便坐不住了,凑到傅远耳边道:“嘿,说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去哪?”

以后,傅远摇摇头,“暂未想过。”

怎么能没想过呢,贺丘岩暗自着急,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何况是心性残暴的九皇子,比之恶虎也差不了多少了,他想了想,对傅远道:“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让咕咕来找我。”

咕咕是上次贺丘岩派去给傅远送信的鸽子,分外有灵性,很多种传唤技巧它都知道,也极会隐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