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床边一道高大的身影,丫鬟们围绕着他,正在整理着繁复的衣衫,燕荣桢一头青丝如瀑般垂下,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侧目一见傅远醒了,便挥了挥手,遣退了下人。

傅远在床上坐起身来,身上的被褥往下一滑,便露出了本该白皙无暇,如今却带着斑斑痕迹的胸膛,干元此时还有些出神,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看着燕荣桢的眸子带着不谙世事的茫然。

燕荣桢则是眸光一暗,想着幸好自己先一步让下人们退了,不然傅远这般模样被他人撞见,他可是要生气的。

遂过去贴近干元脸边,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傅远伸手微微推拒着燕荣桢,轻声喊道:“殿下”

“怎么?”

“没什么。”傅远摇摇头,似乎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一下,燕荣桢看的有趣,心情很好的笑着说道:“起来吧,今日带你出去玩玩。”

因两人的距离极近,傅远眸色一垂,便看到了坤泽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的红印密布,茱萸之处甚至还有一道牙印未消,他面色一红,暗道自己的信潮意外被燕荣桢勾起之后,做了什么莽撞之事,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这般恶劣的痕迹,平日的他可不会这样。

傅远伸手,帮燕荣桢将领口再次弄好,垂着脑袋不敢看上面的人。

倒是燕荣桢察觉到了什么,略带恶劣的说道:“远儿怎么这幅模样,与昨夜的样子判若两人呐。”平日里像乖顺的雪兔,谁曾想过,床笫之时就成了贪婪的虎豹,任是燕荣桢比之其他坤泽要身强力壮,都差点抵挡不住。

也罢,这一世,怕是也只有眼前的人能在他身上如此放肆了。

燕荣桢直起还带着酸软的腰肢,将一件内衫罩到傅远身上,这才唤人进来替干元更衣。

不觉已是深冬,傅远披着极为保暖的雪貂裘,缩着脖子才刚踏出府门一步,不出一刻便差点给汹涌的寒风给吹了回去。

太冷了,他呼出一口白气,只觉露出来的面颊顷刻裹了一层冰霜,转头见燕荣桢已经上了马车,他只能慢腾腾的跟了上去。

“傅公子,请。”一名小厮跪爬在雪地里,给傅远当踏脚垫,一双没穿手套的双手冻得发红皲裂,让傅远看着尤为刺眼,便谢绝了这般服侍,让他回府上歇着去了。

马车内,寒意未消,傅远没太大热情的缩成一只鹌鹑,燕荣桢一个用力将他抱过来,道:“前不久才跟远儿说过的魁首大赛,这么快就忘了吗?”

没忘,只是不太感兴趣罢了,傅远默默想着,却被车外传来的热闹声响吸引了注意,他微微拉开小窗的帘子,这般天气,平日街上走动的百姓已经很少了,今日却是熙熙攘攘簇拥成一团,跟企鹅保暖一样,交头接耳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