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远前来,掌柜的忙迎了上去,不等他开口,便听到干元一句,“今日是怎么了?”显然,他也不习惯满月变成这样。
“唉。”掌柜的叹了口气,“今日右卫门的公子贺丘岩贺公子在此处做东,与其他几位好友来此谈天,我也不曾想着,他们把这当酒楼啊。”
况且,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且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声名在外,他一个小掌柜,哪敢说话。
“可满月毕竟是轻声浅谈之所,这般怕是不好吧。”傅远轻声说道。言下之意,就是应该说说他们,让他们注意一点。
掌柜的登时为难起来,欲言又止,这傅远的命令他断是不敢不答应的,可那些人哪能那么轻易就听他的?这不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嘛。
遂对着傅远抬起双眸,小心翼翼的说道:“这这这小的,人微言轻,不不敢。”
闻言,原本想上楼继续学习账本的傅远叹了口气,便主动朝那边走去。
“我跟你们说啊,楼宇仟那孙子,打赌输了我五千钱,到现在都没还呢。”话音一落,又是一阵哄笑声,随即有道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夹杂其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月才多少零花,赵万阳才是孙子,骗兄弟的钱。”
“你认真的?我骗你钱?”
“那可不。”
“嘿你,看我不弄死你。”
傅远一来,便看到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哥挽起袖子,吵得面红耳赤,似乎下一秒就要干起架来,他们身旁围着不少人,有几个一看便知是与他们一起的,也不劝架,均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笃笃笃”傅远站在门边,十分有礼貌的敲了敲房门,但声音太小,并没有被听到。
但他极具辨识度的样貌倒是引起了公子哥们怀里的坤泽注意,晃了晃自家主子的袖子,轻声道:“傅公子来了。”
赵万阳这才转过身来,只见傅远一身浅色锦衣,上面暗藏的金丝时不时闪着亮光,状似低调却是华贵非常。
看着傅远平淡的脸色,赵万阳对着跟他吵架的楼宇仟使了个眼色,便笑着说道:“原来是傅兄,好久不见啊,近日里在诸多玩乐之所都看不到你的身影,令我十分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