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患者家是不介意的,当然也有一些病患家规严格,不允许陆悦容如此行为。她便只能把小瑾淮留在医馆中让南星看着。
然而次数多了,南星也总会有忙碌顾不上的时候,好几次她回来之后,小瑾淮便扑到她怀里哇哇大哭。
哭得她心酸之极,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这个母亲是否称职。
连续几次之后,陆悦容一方面多雇用了两名下手,另一方面必须上门看诊时也会尽最大可能与主人家协商允许自己带着小瑾淮。
只是,孤身一人带着孩子为生的母亲本就容易引人注目,再加上她又与刺史大人关系匪浅。纵使大顼民风开放,也多多少少引来了些许闲言碎语。
纪峘略有听说过一些,但都悄悄地压下了这些谣言,丝毫没有让陆悦容知晓。
所以当有一天南星和另外两名新雇用的下手集体说要不干时,陆悦容也只是以为他们不满自己开出的月银而并未做其他联想。她痛快地给他们结算了当月的银子,然后准备另外再招几人。
只不过这次,陆悦容贴在医馆外的招工启事,却没有像先前那么有效。
既然招不到副手,她便只能自己一个人带着陆瑾淮坐堂问诊。
六月,瀚漳大索貌阅。
纪峘有一天来找陆悦容时,给她和小瑾淮带来了新的户籍文书。
陆悦容不解其意,“为什么我的名字要变?”
纪峘并不回答,“现在我不能解释,相信我好不好?”
“好吧,你这么做,自有你的用意,我不问便是。”
纪峘舒了一口气,“多谢你,悦容。”
她笑道:“你为我更换户籍,为什么反而向我道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