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儿往嘴里塞着东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嗯,是啊, 那两个可恶的酒鬼被你那个朋友打死了……真是便宜他们了!不然本小姐非砍了他们的手、扒了他们皮不可!”
死了么……
那倒真死无对证了。
只不过,应非是死于陆二之手。想到这里他似有些无奈的问,“宝儿小姐是打算既往不咎了?”
“这话就幻了!顾家哥哥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既往不咎个鬼啊?”
“这……”
“这什么这?疑神疑鬼不是老年人才有的毛病么?你怎么也跟我爹爹一样啊?顾家哥哥明明是个很好的……啊……不对, 我的意思是我还是有一点怀疑顾家哥哥的,所以才想亲自找顾家哥哥当面问清楚。”
陈宝儿说得言不由衷,时不时拿眼睛往门外瞧;门框上晃动着人影, 是留下来迟迟没有离开的、在悄悄听墙角的夫妇俩……
“我爹娘看得的很紧, 不许我出去……你去帮我给爹娘说点好话, 让他们准许我出去就算帮到我了!……事关我的终身大事你要负责。”最后一句说得有些小声。
寅良似微微沉默。
“好……”
市集热闹。
人客往来车水马龙。
陈宝儿带着丫环高高兴兴走在前面, “寅良,你说话还真管用,你朋友说得没错你果然很聪明!”
寅良撑着伞跟在后面,“小姐谬赞了。”
“我家小姐的夸奖你收下就是, 换作是别人还得不到呢!”小丫环一脸与有荣焉的说道。对寅良说话的语气还算好, 大概是喜其小姐所以喜, 厌其小姐所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