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华停步说了句“多谢”拿起被他捡起来的薄毯一角借着昏暗灯光淡淡一瞧;果然,薄毯的边角处已被内力震碎。
轻轻一抖。
便成细细的布料碎屑。
一些有身份地位的、非富即贵的人总会在自己的东西上留下特有的标记来示特殊。紫色薄毯柔软丝滑有奇异幽香阵阵显然不菲,元华原本不确定有没有标记,只是随心而起有此一念才将薄毯带下船来,可惜还是让对方先下手抹灭了……
“小店就在前面,先生送到此处便可。”
“即有小店方便落脚,某与二位同行。”夜九说着却又停下了脚步,似是因为元华没有跟上来而不紧不慢转身看来。
元华正似虚弱的蹲下,不走了,“那先生可与我同伴先行,我……休息一会儿。”说完便在那轻轻捶打着酸软的腿脚。
“姑娘身柔体弱,独自落后实在不妥,不如某也留下来相陪。”夜九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带着几分慵懒玩味的语气道。
元华耐着性子推却,“不妥,与其麻烦先生,到不如让我同伴留下来作陪,先生可先行一步。”
“唉,某不识路,恐怕会迷失荒郊野外。”
“我可与先生说一遍路。”
“某记性不太好,听个百十遍怕也记不住。”
元华:“……”难得棋逢对手偏不逢时。
夜明事不关己抱剑站一旁边冷眼看着。
权当看戏。
夜深露重风微寒。
元华在觉得对方难缠后只得住进了小店,要了房间,让小二准备了热水,泡了个澡,囫囵睡了一觉,至天色将明却未明时,方才起身悄无声息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