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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明晃晃在脑门上写一个‘恶’字了。

若非必要,连陈府尹都不想与这种人打交道。但又不能不管,那些‘确凿’的罪证,真假掺半,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毕竟这世道上,这些豪门大户谁没压着几条奴隶的性命?

可偏偏被顾家这位当作由头发了难。律法一压,任你身份尊贵卑微,皆是同罪论罚。

但跪在堂下的人都不肯认罪。怒火冲天破口大骂、将那坐着的俊美男子骂得狗血淋头。

其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更是指着手、巍颤颤地将唾沫吐到了俊美男子的华丽袍角。

顾西臣微微垂眸看着袍角的口水。薄唇微抿,明明似在笑,却让人觉得阴狠低沉,有种说不出的可怕气息瞬间笼罩上来……

连那吐唾沫的苍白发老者都有些害怕了,但又死撑着面子不肯示弱于人前;大庭广众之下,他就不相信这孽子难不成还敢打人?

“府尹大人,为何还不动刑?”

他阴柔而沉郁的语调。

像盘旋于黑暗中的毒蛇一样咝咝吐着信子。

白发老者顿时目眦欲裂。

“孽子!”

--为老不尊虐待下人至死。

--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为妾。

--强占平民百姓的土地扩修府邸弄出人命……等等,这些罪状到也担得起刑法。

陈府尹只能在心里这样想着,然后硬着头皮下令行刑……更大的原因是迫于压力。

顾西臣的身后有人。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掌握顾家,挖出这么多陈芝麻烂谷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