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人家告诉我,这个连一钱银子都卖不了。”
“……”林瑯张嘴想说什么,却一时哑然不知如何措辞。
阿辞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你知道吗——就是,你曾寄托过一份非常笃定的梦想和期待,在一物件上……或一个人。多年后你才意外地得知,这些都是不值得的……”
“值得的!”林瑯的反驳显得没有由来。
于是白恕辞脚步停滞下来。
“财神府院子也罢,火锅馆子也罢——相比我父亲的身家,简直像是恒河沙数中的一粒沙……”林瑯也站定了脚步:“这些不值钱,可这些是我选择的前路,也是我能继续走下去的方向啊。”
白恕辞笑叹:“你这么讲也对。这个钗子,对我们母女来说一度也算是个支撑……”
“这就是它的作用。”林瑯为自己的话而点了点头。
“所以——好生收着它。”
“所以——好生收着它。”
手掌里被放入一张纸。陈逆千恩万谢了一番,又回到灶台前继续手边的伙计。
翻炒的底料呛起的油烟弥散在后厨里,早已习惯这种环境的唐玉树站在陈逆身侧仔细帮他看着火候:“日后一旦炒不好了,就跟纸上写的好好比对——你识字,你林掌柜写得字又好看。”
陈逆没忍住被呛了两口,还笑道:“玉树哥,你不识字,怎么还知道林掌柜写的字好看?”
唐玉树反应了片刻,才摸起了后脑勺:“那一个一个字方方正正的,咋个不好看嘛!”
换来陈逆更响亮的笑声,笑得唐玉树脸通红,才又问道:“玉树哥——要我说你直接和林掌柜说清楚得了。”
“说清楚啥子?”唐玉树皱起眉头:“炒你的料莫得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