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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甚么?”何庚翻了个白眼,“在我们中原,只要没娶亲,都算是少年。”

他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朝窗外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哎,回了家乡还得偷偷摸摸的,躲在厢房里不能出去。”

谷太清低头,道:“是我拖累你了,我若被京中的清乱会成员发现,他们一定会把我送回去的,所以为了保险,将军也得躲起来。”

“嗐,多大点事儿。”何庚拍了一下谷太清的肩膀,十分释然,仿佛刚才抱怨的人不是他一样,“多亏南蛮那边有南蛮王替你瞒着,不然就算你退出清乱会数年了,照样被他们控制着,不能出南蛮。”

“要我说,清乱会也忒不是东西了,不仅在南蛮只手指天,在京城也要安排人手您说,京城的清乱会有多少人啊,和南蛮能比吗?”

谷太清闻言,沉默了许久。

然后才缓缓开口,“将军也不要将清乱会说得如此霸道。他们虽然行事过于狠辣但也是有好处的。”

对何庚的问题,他避而不谈。

何庚这下明白了。

谷太清因为信佛,并不完全赞同清乱会的勾当,但是因着这逆来顺受的性格,必定“被迫”参与了不少清乱会的坏事。

不然也不至于到了这把岁数,才成功离开清乱会。

但他在清乱会中做事那么多年,受了清乱会数不清的恩惠,所以即使退出,也不会向他们的对手出卖清乱会的行径。

何庚哑然失笑。

这老头的思想,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坚信“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不出卖清乱会,对何庚说话时,下意识维护他们。

又想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于是退出清乱会,千里迢迢到护国寺来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