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带随从,不约而同地走了宫中最偏僻的那一条路。
此时已经秋深,宫中除了常青树,也种了些用来观赏的枫树。
枫叶鲜红如血,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石子路上铺满了落下的枫叶,踩上去,会发出因为干枯而格外清脆的断裂声。
两人走了许久,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佑鸿不停地思考着,堪堪缕清了思绪,先开了口,“二哥今日的心情不大好。”
李佑时:“母后驾崩,我自然难受。”
李佑鸿侧头,去看他的神色,缓缓道:“只是因为现如今母后驾崩,还是与陈年旧事有关呢?”
太子的脚步一顿。
枫树上方有叫声难听的鸟儿在盘旋。
那双空洞的眼中带上了些许狠厉,直勾勾地看向李佑鸿。
他开口,声音嘶哑,“陈年旧事?”
李佑鸿蹙眉,脸上的表情一瞬间严肃了起来,“你知道了。”
看见李佑鸿着急了,太子却笑出了声。
李佑时的眼中完全没有笑意,皮笑肉不笑,渗人得很,“我知道甚么了? ”
李佑鸿根本不接他的话,向前一步扯住他的领子,把它扯到了枫树后面,把他狠狠按到了树干上,“谁告诉你的?”
若没有人蓄意将太元帝曾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捅到太子眼前,以他的性格和心思,根本不可能突然知晓这一切。
李佑时面上已带上了些许疯癫之色,“三弟,你好理直气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