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傲慢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走到正殿的主座上,卸下身上的伪装,然后一甩衣袖
温远洲忙走上前去,给完颜斟茶,笑道:“师叔受累了。”
完颜抬眸,“是你说有重要的事情与我商量,我才想办法到安善堂来的。”
“不过,你好像并没有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对我的到来丝毫没有准备。”
闻言,温远洲神色愧疚,垂下头,道:“是师侄疏忽了。”
“师侄最近遇到一些事情难缠得很,故而疏忽了师叔的到来。”
茶盖轻轻滑过茶盏,完颜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然后道:“可是与今早出去的那和尚有关?”
温远洲一怔,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话。
他心道,这完颜虽与师父师出同门,对待佛门的态度却大相径庭。
温远洲的师父算为南蛮清乱会效力,却是半个中原人,幼时随母亲长在佛寺脚下,倍受心慈的尼姑施舍、照顾,后来才被接回南蛮,故而笃信佛教,也因此在为南蛮清乱会做事时束手束脚,以致让完颜这个师弟后来居上,掌管了整个清乱会。
完颜十分不屑于师兄的敬畏,对佛教嗤之以鼻。
完颜直视着温远洲,继续道:“是个穿着红色袈裟,长相很是妖媚的和尚,他手中拿着木鱼”
听完颜提到木鱼,温远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好像还在回响那道玄敲了整整一夜的木鱼声。
瞒得过一次,也瞒不过一时。
温远洲叹气道:“师叔想得不错,是与那和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