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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戏班子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不少名角儿锒铛入狱,再无声迹。

与这相关的话本也渐渐销声匿迹了。

李佑鸿终于写完了最后一句话,他端详片刻,才放下笔,将这书给何挽递了去。

何挽看着李佑鸿,欲言又止,没有接。

李佑鸿认真地道:“这话本是温远洲费了很大力气才找来的,他已改过一遍,我方才也批注了一遍,现在这书最是贴合事实,你且拿去仔细研读,也好知道故太子妃的风姿。”

何挽看着那话本的名字,心中十分抵触,勉强收下。

她把书收好,问了句:“温远洲以前可是故太子身边的人?”

李佑鸿道:“近侍。”

何挽:“我昨日去了安善堂,看到他房中摆着一张方桌,桌上画的正是故太子屠戮中州寺的场景,画上的故太子轮廓已被抚摸得黯淡。”

既然是温远洲的东西,那便也只能是他抚摸的了。

人已故去,生者还要常年对着死者的画伤情,以至画中人的轮廓变得模糊,可见感情之深。

且这感情大抵不会是仇恨之类,而是思念。

何挽道:“故太子生前所为,竟也能留下此等死忠之侍,真是可叹。”

李佑鸿轻笑,垂眸,“多谢王妃提醒。雀奴明白王妃的意思。”

究竟是甚么性情的人,能与故太子惺惺相惜至此?

“物以聚类,人以群分”虽过于绝对,但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