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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娢嫣有些不解。

太后叹息一声,道:“其实清儿的案子,一直是哀家心里的一根刺,只是这么多年来,哀家一直恪守着后宫不得干政的先帝遗训,不愿因为骨肉亲情,影响皇帝的决策。是你那天一语提醒了哀家,哀家是皇帝的母亲,虽不可干政,却有提点帮助他不要犯错的责任。清儿的案子虽说证据确凿,可就是这证据来的太快,太明显,所以才显得可疑。如果这一切当真是有人刻意冤枉她,哀家不查证清楚,便叫玉家一家老小往死,哀家有何面目见先帝?哀家辜负的便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这江山天下了。”

娢嫣动容道:“那是因为太后您有一颗慈悲之心,不管是对长公主,还是对天下的子民,这并非是小女的功劳。”

太后摇头道:“你不必谦虚,那日中秋夜宴,若非你不顾性命恳求哀家,如今大错便已铸成,再想挽回也终究不能的了。”

娢嫣见她脸上又露出些许悲伤之色,忙劝慰道:“太后不必再担心了,现在长公主一家平安无恙,假以时日,待查出事情真相,一定会还玉家一个公道的。”

太后道:“你说的很是,清者自清,哀家一直都是相信清儿的,只可以了我那苦命的嫣儿,死的不明不白……”

娢嫣道:“玉家的案子跌宕浮沉,玉姑娘未经历这些磨难,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况且她既然能托生在帝王之家,想必是有福荫之人,下辈子转世投胎,必定还会投一个好人家,说不定比今生还要幸福,能够永享富贵呢。”

她说的这些,也不完全是假话。

太后还从未听过这等新颖言论,跟寻常所说的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都大不相同。她一时阴霾尽去,欢喜道:“你说的很是,那孩子是个有福之人,今生的福缘了了,未必没有来生。”

“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