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翎没有把计划告诉月心,月心自然而然的以为这只是出个远门而已,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一年前姜岩从军营回来,去傅家拜访试探出了她的身份,不然她就连姜岩都不打算告诉,不止如此她还要想着怎么推掉这门亲事呢。
知道荣国府二十多年后的命运当然不想往火坑里跳了,享受了二十多年的荣华富贵之后她也只有四十多岁而已,宁愿平凡过一生也不愿意早早的就死了。
傅翎正想着呢,房门被人推开,随即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傅翎有些不悦蹙起眉头,她不喜欢酒味儿,尤其是喝过酒之后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那种酒臭。
下一秒,头顶的盖头被一只手掀开,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了,不由的长舒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月心端来两杯酒,意思很明显了,这是要喝交杯酒。
傅翎抬头看了眼月心,又看了眼身旁已经有了醉态的姜岩,新婚的交杯酒,好像不能不喝吧,可她是在是不想要喝酒。
眼见姜岩已经拿起一杯酒了,傅翎咬咬牙,拿起另外一杯,迅速挽上姜岩的手臂,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傅翎只觉得一阵辛辣,月心知道她不喜欢喝酒,连忙又去倒了杯茶来,随后伺候傅翎卸妆洗漱。
姜岩独自脱衣服环视四周,他之前一直在军营当中,不经常在荣国府里住,之前他住的也不是这间院子,倒是第一次仔细看看四周铺陈摆设。
不得不说这些摆件是真的足够奢华,尽显富贵,如此高调必然惹人注目,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在眼中,自然也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就只有一张床,今晚怎么睡啊?”
傅翎洗漱完毕回来见姜岩看着一小只香炉出神,开口问道,之前说好了的,做假夫妻做假戏,能演多久就演多久。
“那就一张床睡呗。”反正他是不会睡地板的。
傅翎见姜岩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把床整个让给她的意思,率先跳上床占领有利地形,“等到了金陵之后一定要在卧房里多放一张软塌之类的。”
“随你的便,我没意见。”
姜岩来到床边,在喜帕上滴上几滴血迹,傅翎看到姜岩手指上的伤口,心中庆幸还要这个盟友够意思,没有让她划口子流血。
此生无所畏惧,唯独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