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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衣握紧簪子的手背上青筋毕露,俊美无俦的脸上竭力抑制着滔天怒火。男人狠狠将手中的簪子掷在地上,眼见着它四分五裂,摔得残破不堪。

沈未凉瞳孔猛然缩紧,下意识蹲了下来伸手去捡一地的碎片。她忽然觉得很委屈,也很难过,甚至不争气地想流眼泪。

可是萧燃不在这儿,她不可以脆弱。

女人吸了吸鼻子,咬紧后槽牙,仰脸冲许怀衣一字一句道,“你越是这样,就越比不上萧燃。”

不远处酒楼的二层上,萧燃同孟长礼眼见着这一切,倒是笑了开来。

“萧二哥,怎么样,开心吗?大老远跑来一趟听到了她情真意切的表白。”

男人撑着栏杆但笑不语。数月不见,这番话听得还算顺耳,不枉自己烧心灼肺般的,疯狂想念她。

第75章 逃离

一品居二层隔间里, 阿木瞪着眼前气态从容的男子,语气不甚恭敬, “你不是被关进了宗正寺, 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萧燃转着茶盖子,低低回味着方才听见的话, 不自觉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来,“本王虽被免了摄政王的名头, 但仍是国舅。此番是作为西景的使臣前来东燕, 怎么,不乐意瞧见我?”

阿木嗤声, 哪哪都看他不顺眼似的, “沈未凉被那狗皇帝软禁在身边, 今儿是最好的时机救她出来, 你为何要拦我们?”

男人不耐烦地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冷声嘲讽,“你长这么大个脑袋, 敢情竟是摆设?”

“你说什么!”阿木一拍桌板,眼见着就要抡起拳头与他打上一架。身侧坐着的欧阳笙赶紧拉住他的胳膊阻拦,另一旁看戏看得正欢的孟长礼也象征性咳嗽了几声。

“行了行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人, 你们怎的话没说两句就要打起来了。”欧阳笙年岁长些, 瞧他们一群毛头小伙似的火气十足,哀怨地叹了口气问,“不知这位大人方才所说是何意?”

男人这才凉凉瞥了眼阿木, 言简意赅道,“许怀衣为何金屋藏娇藏的好好的,却要平白无故将她带出来闲逛?摆明了就是想将她身后的余党一网打尽。”

孟长礼赞同地点点头,补充道,“萧二哥说得没错,先前我粗粗打量了一下,这条街上或在明或在暗的随从,少说也有头十人,我们若硬抢,绝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