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也好。
边境不安稳,始终让她留在这里,只会让她受伤。
可她为什么……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呢?
裴叙想不明白。
这个疑问就像是藤蔓般,在他的心头疯狂生长,缠绕了他的所有思绪,令他无法思考。
他烦躁地将五指插进发间,紧阖双眼,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都没有苏绣的消息。
但父兄的人却从长安传来了另外的消息——
左相近日频频远出,恐有异动。
裴叙看过信条后,微蹙了眉头,将其放在跳动的烛火之上。
如果左相真要谋反,在长安动手……那身在长安的她,该如何是好?
裴叙想着,始终不能放下心。
待信条化作灰烬后,他叫来了心腹,沉声吩咐道:“你替我回长安一趟,探城内情形,还有……郭家。”
裴家有昌平坐镇,应不会出什么大事。
那人得了他命令,快马加鞭赶回了长安,没用几日,就带回了消息:“长安城内戒备森严,郭家的人皆闭门不出,难探虚实。”
“那郭家大小姐如何?”裴叙闭了闭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