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好像想的有点多。
此时的苏绣根本无暇顾他。
裴澍一介武夫,不仅不懂得温柔二字如何书写,就连温柔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晓。
裴澍救起她以后,把她给拎到了车上。
这本来没有什么。
但上车之后,裴澍竟然直接撒手,把她扔在了车厢。
苏绣脑门着地,不仅被摔醒,还差点傻了。
托这一摔的福,她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
她想起了她失去的那几年记忆,也想起了她真实的身份。
苏绣漫无目的地在长安城里绕圈,终于鼓起勇气停在了她曾熟悉的府邸前。
郭府。
她仰头,看向那块熟悉又陌生的牌匾。
她还记得,这匾额是祖父在世时所书,那个时候,她还很小,趴在祖父的案前好奇观望。
祖父龙飞凤舞地将这两字写好,怜爱地摸摸她头:“等筱筱长大些了,祖父教你好不好?”
她抬头对上祖父视线,甜甜笑道:“好。”应得清脆。
已经十几年了。
而她离开这里,也有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