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去世时,颠簸起伏的马车终于停下。
毒蛇的手下拎小鸡一样地把苏绣给拎下了车。
苏绣眼不能看手不能动脚不能踢还不敢说话,就只有憋屈地由他们折腾。
他们好像是在郊外的山间,走走停停了好久。
等到目的地时,小鸡绣就像是一块破布一样,被毒蛇的手下撒手扔在地上。
动作间,束缚她已久的那块黑布条终于散开。
久不见光亮,苏绣不由得眯眼,适应了许久,才看清周遭的情形。
封闭的空间没有窗户,只有零星的几盏烛火亮着,将洞内的景象映照得清晰。
苏绣愣了愣,抬眼看身前的直裰男子,问:“带我来这里作甚?”
毒蛇笑:“你不想见见你的师父和师弟吗?”
苏绣抿紧了唇线,没有说话。
“苏大夫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只要你和你的师父师弟按我要求行事,我定保你们性命无虞。”毒蛇负手身后,如是道。
苏绣听他说完,笑了:“我只是个乡野女子,除了行医治病,什么都不懂,所以你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懂。”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扬睫对上他视线,嘴角笑意愈深,“我看公子也不是什么蛮横之人,怎么动不动就以他人的性命要挟别人啊,难不成,别人的命能帮你达成心愿?如果这样的话,你还不如去将天下人都给杀了,这样的话,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毒蛇半蹲在她身前,挑起她下颌,怒极反笑:“你倒是不怕死。”
苏绣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道:“公子不也是不怕天谴吗?”
毒蛇松开她,敛了笑意:“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