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蔓最讨厌的,就是她们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偏要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她见苏绣毫不惧她,不免心生欢喜,暂时撇下争宠之恨,把苏绣当成了玩伴。
于是苏绣就跟着她瞎跑,把长安的美食吃了个遍。
差点没变成个大肚细口的酒瓶。
好在,小孩子的精力撑不起兴致,不多时,裴蔓就累了,拉苏绣到一家酒楼歇脚。
裴蔓往嘴里放了块点心,笑盈盈地看苏绣,说:“长安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可他们说我年纪小,总不让我走远了。等过几日三哥病好,再让带我们去更远的地方玩,怎么样?”
苏绣笑眼弯弯,噙笑点头:“好。”
始终跟随的芸娘见天色不晚,忍不住开口劝道:“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裴蔓摇头:“再等等,说不定我们还能碰见爹爹呢!”
裴令安的前半生,一直都在为圣人征战四方。
但自从四年前,他在沙场负了重伤落下病根后,就遵圣人之意,留在长安统领羽林军。
按班次,裴令安今日应在酉时就能从皇城归来,路过此地。
裴蔓和苏绣在酒楼的二楼靠窗,正好能清晰看清楼下大道的情况。
裴蔓趴在窗前,满怀期待地在车水马龙里找寻裴令安的身影。
“也不知道,爹爹会不会看见我?”迎着夕阳余晖,她的一双眼眸亮晶晶的,就像是流光溢彩的宝石。
苏绣在她旁边趴下,说:“我打赌,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