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在惨遭昌平拒绝后,异常洒脱地离开,找他们的纨绔兄弟们打马球去了。
他为了逃婚,差不多在外流浪了三个月。
此次再归,不免有兄弟拿他调侃:“三公子,你这人不义气啊!你在外面风。流快活,都不叫上兄弟一起!”
裴叙伏在马背上,提月杖一挥,就将地上的马球击向球门。
马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弧度,精准地落入球门。
裴叙远远看着,嘴角勾起笑意。
调侃他的那人见到此番场景,忍不住大呼小叫:“裴言瑾你居然使诈!不行不行,这局不算,必须重来!”
裴叙紧了紧缰绳,下颌微扬,笑看他:“亏你是个大男人,认输都不敢。”
“谁说我不敢的!”那人逞英雄地一句大吼。
吼完之后,他愣了,调转马头,与裴叙策马并行,忍不住拍了他一掌:“老奸巨猾。”
裴叙笑而不语。
打球出了不少汗,走出球场后,裴叙取下幞头,准备换一身衣裳。
可一转眼,他原先备好的澜袍就不见了踪影。
裴叙翻来覆去找不到衣裳,不免生了怒意。
正当他嫌弃地将劲装扔在地上时,身后脚步声行近,随之,是一把熟悉的清朗嗓音:“言瑾,你这衣裳倒还挺合身的。”
裴叙闻声侧首,正对上一双明亮漆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