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小姑娘没什么力气,他就算是左手,也能赢得轻轻松松。
轻敌之下,他输的轰轰烈烈。
然后,履行赌约,叫了苏绣六年师姐。
后来,他无数次提出重新比试,都被苏绣的冷嘲热讽或暗中威胁吓得退缩了。
穆丞如今回想,都能怄吐血了。
当时他怎么就没想到,他就算是儿郎,也是比她年幼的小孩儿。
没必要让出那么大一步,以左手应战啊。
穆丞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提不起半点儿精神劲儿来。
他长叹出声,提着苏绣的药箱,摇摇晃晃进了屋。
青楼的脂粉确实不干净,当晚,苏绣沐浴了好几次,才敢上楼去为他们的师父穆青施针。
许是年轻落下的病根,穆青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近几年来,终日缠。绵于病榻,都不能再出门行医。
纵有起死回生的医术又如何?
终究是……医者不自医。
一进门,腐朽的药材味就扑鼻而来。
苏绣闻惯了,倒不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