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其?余男仆们对利安德尔先生是怎样的态度,老管事看起?来对于主人忠心?耿耿,此时为了主人遭遇的不幸悲痛欲绝。
利安德尔的身体边上?,还有一把?拔出的剑,这是利安德尔先生自己的剑,这把?剑上?还有血迹,但这并不是凶器。
年轻的新娘神色淡漠,手执着一把?短刀——这才是凶器——用?手帕擦干净上?面的血迹,接着插回到了一盘烤肉上?。这把?刀原本是用?来割烤肉吃的。
丹塞站在新娘身后,左手捂着右胳膊,指头缝里渗出血迹来。他?胳膊上?的伤口是被?利安德尔先生的佩剑给?割伤的,原本这场刺杀就应该宣告失败了,但是利安德尔先生才刚刚处理掉一个刺杀者,回转身来,毫无防备的腹部就被?自己的新娘刺中了,于是现在躺在地上?的才不是丹塞。
老管事指着兰斯和?丹塞叫骂着:“你们这对无耻的男女,你们……你们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永远都不会逃脱罪责……”
原本跟在老管事进来的几?个男仆,和?丹塞交换了几?个眼色。其?中两个人将老管事绑了起?来,用?早已准备好的布条塞了嘴。
另一个则俯下身子试探着利安德尔先生的鼻息,接着冲丹塞说:“已经没气了。”
丹塞原本准备的刀已经在被?利安德尔先生追逐的时候丢到了几?张桌子远的地方,他?捡起?了地上?的剑,冲上?前去,疯狂地往利安德尔先生的胸口上?连着捅了好几?十个窟窿。“噗”“噗”的刺肉声不断,直到利安德尔先生的胸口部分成了一滩烂肉碎骨头,这才罢休,喘息着发?出笑声:“终于死了,你终于死了……”
原本在外头的男仆们陆陆续续地进到厅堂里来,看到利安德尔先生的惨状,大多面露喜色,但是回过神来,却又面带忧惧,像是生怕利安德尔先生会突然站起?来似的。
此刻的丹塞虽然只是穿着和?其?余男仆们同样的衣服,但显然在老管家被?带走之后,他?成了剩下的男仆们之中真正的头人。他?邀功似的走向了兰斯,说:“我亲爱的夫人,利安德尔先生终于死了,谁也不能再来妨碍我们了……”说着便要去搭兰斯的肩膀。
兰斯厌恶地往后避了几?步:“你如果?再敢靠近我,我会让你死得比利安德尔先生更加干脆。”
“我怎么舍得怠慢您呢?如果?不是为了您,我也不敢这么冒险。”丹塞的神情相当受伤,他?把?手中的剑交给?了兰斯,一片赤诚地说,“如果?您想让我死,就立刻刺死我吧。”
莱芙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不去看丹塞和?兰斯两人之间的肉麻纠缠,看了眼利安德尔先生的尸体,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应该就这么随便的死了:“事情这样发?展,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娜提雅维达怜悯地看了一眼丹塞,说:“无关大局。”
“利安德安先生被?刺,这难道也是循环中必然的一部分吗?”莱芙觉得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如果?说兰斯这次的行?动没有改变大局,那难道说,即便兰斯没有参与,丹塞也能刺死利安德尔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