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柔软的，像是高纯度的酒精一下子混入他的胃里，然后蔓延到全身。

他的脑子是一片混乱，就像是调色盘打翻了一样，眼前一下子就是五彩斑斓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但是下一秒，又是一片纯白，而那一片纯白里，他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薄慕寒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的眼睛，是那样清清浅浅而又透亮的颜色。

看人的时候，会让人有一种这个人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的感觉。

可是现在，薄慕寒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眼睛里有什么。

有他，且只有他。

“顾长欢，”薄慕寒唤了她一声，“我喜欢你。”

顾长欢嗤嗤的笑了一声：“以前都是我说喜欢你，说了那么多遍，你今天是不是也要补回来才行呀！”

恢复了这样的气氛，顾长欢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可别这样，我怕你说一句，我就想亲你一下…”

薄慕寒思虑一番，说道：“我喜欢你。”

然后整个人就凑了上去。

他对她的喜欢，不是骤然之间出现的，而是慢慢累积。

那种喜欢就像是一颗种子，悄悄的在心底发芽，然后慢慢长大。

一开始的时候，不动声色，在之后却是厚积薄发，让人根本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