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才是那个死了的顾长欢啊。

“你怎么知道？”薄慕寒又问。

她抬头看着薄慕寒，她知道这个男人有时候能够分辨人的谎言，但是她并没有说谎，事实就是这样。

大火彻底的烧过来之前，她就已经死了。

当死亡的恐惧袭来的时候，她能够感觉到那种灰暗。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深渊，没有人可以拉你出来。

顾长欢脸上什么变化都没有，覆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因为，她就死在我的面前啊。”

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火势来临的时候，她拉着我一直跑，但是她的身体却支撑不住了，大火将门口堵住了。我们出不去，浓烟将我们都包围了。”

“薄慕寒。”她突然认真的叫了他一声，这是以往不曾听到的。

以往少女都会叫她小叔，虽然并没有尊敬的意思，更多类似于一种调笑，但是却也没有这样指名道姓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其实，我们应该开心的，”她哆嗦着嘴唇说道，“至少，她没有在临死之前受到太多的痛苦，不是吗？”

火才刚刚烧到她的身上，她就已经死了呀！

就连那烧灼的痛感，都是短暂的呢……

“是这样吗……”薄慕寒的嘴动了动，轻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对呀。”顾长欢揉了揉眼睛。

她的眼里蓄着泪水，却没有流出来，而是闭上眼睛，把它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