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无谓的假设直到贺悠悠打了电话过来才结束。
她赶紧赶到了贺悠悠家,到了她家门口,往里望去,发现一向活泼懂事的女儿了无生气地坐在沙发上,紧紧抱着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湿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丧气,怎么叫都不应,就像是把自己困在了囹圄里,什么也听不见似的。
没人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就这样活生生地把自己变成了窠臼之中的囚者。
到了医院后,她静坐不能,泼了医生一杯水,冷静下来后她哭着不停道歉,但依旧什么也不肯说,直到转院遇见了许鸥。
她不知道女儿和许鸥聊了什么,只知道诊断书上写了几个字。
——双相情感障碍抑郁发作。
自那以后,林芝改了酒,再也没有喝过。
……
外头下起了雨,风赶着往来的行人
贺悠悠接到林芝电话的时候正在吃饭,听到舒心不见的消息,她惊得筷子都掉下了桌,忙问:“舒心怎么了?谁刺激她了?又是那个姓林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她从她爸爸家跑出来之后就不见了,”林芝带着哭腔,“心心没有和你联系吗?”
“没有啊,”贺悠悠否认,随后又道,“对了,心心前几天有给我打过电话,好像情绪不太好……”
“对……她最近好像确实情绪不太好……”
林芝突然想到那天见到舒心的时候,她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为什么自己不早点注意到呢?后悔的情绪瞬间侵蚀了她,眼眶发红。
“阿姨你先别着急,我先打个电话试试。”
“好好好。”
挂了林芝电话后,贺悠悠迅速给舒心拨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