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完差不多五点半了,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她还在舞房练。
夕阳从窗外悄悄溜进来,整个舞房被照得金灿灿的,很有氛围感。
舒心跳了很久,鬓角出了许多汗,沿着脸部的轮廓线条汇聚到了下巴,然后落到地上,像一朵朵透明的梅花。
独舞那段结束时,后门处突然有个声音响起。
“学姐,跳得不错啊。”
那个声音散漫而慵懒,在空荡的舞房里显得十分突兀,舒心吓得忙扭过头,发现许默手里拿着一叠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倚在门框边上,笑望着她。
“你怎么在这?”舒心问。
“我来交资料的,”许默说,“刚好路过。”
“你是班委?”
看见舒心惊讶的表情,许默戏谑道:“我为什么不能是班委?”
舒心解释:“你不像那种人。”
许默问:“哪种人?”
“喜欢管事儿的那种人,”舒心说,“你比较像那种等着别人伺候的那种。”
“是吗?”许默眉峰稍扬,那股子登徒子的味道又一泄无余,“那我怎么不见你伺候我?”
一说到这舒心可就有话讲了,翻旧账的本事又有了发挥的余地。
她控诉道:“什么叫我没伺候你?你刚来学校那天是不是我给你搬的行李,就因为你骗我,那一分的学分像煮熟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