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舒心头上挂着条毛巾,整个人像个没有魂魄的木偶,晃悠悠地卫生间出来,把盆放到洗手池上,脸蛋红扑扑的。
王月拿着袋草莓从寝室出来,走向盥洗台,碰巧撞上了要转身的舒心,她将草莓护在胸前“哎呦”一声,睁眼看是舒心。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王月问。
舒心被一撞拢了神,支支吾吾道:“可能是卫生间比较热吧。”
说完后她像一溜烟似的又钻回了寝室,心虚都写在脸上,而王月这个粗神经的压根就没有猜疑,只瞥了一眼浴室,疑惑地皱了下眉头,嘟囔道:“很热吗?”
舒心把头发吹到半干就不想吹了,那电风吹的声音大得她心里头烦,于是扎了低马尾又折了两下,吃完药直接就上了床。
可闭着眼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睡意,那平时一到晚上就满团浆糊的脑子在此刻显得格外清醒。
在这个夜晚不止她一个人这样,连着许默也是如此。
他双手压在脑袋下,曲着一条腿,漆黑的眸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反复出现那句“那一些人里,不包括你”。
很显然,他被这句话完全取悦了。
在操场上时,许默明显地感受到舒心有个不愿同他诉说的秘密,他因此而不快,为了那一堵阻隔在他与她之间的墙。
可当她朝他说出那句话时,许默突然觉得去他妈的秘密,如果真的有一堵横在他俩之前的墙那有怎么样,那就推翻它,踏平它。
想到这些他闷闷地笑了,心情大好,连带着看姜成也顺眼了不少,今天下午记的账也很大方地在心里一笔勾销,而且他还莫名觉得姜成有点可怜,但这丝毫不影响自己此刻想要打击他的雅兴。
许默侧了个身,叫了一声正在大喊“操|你|妈”的姜成。
姜成没回头,只是脖子往后伸了伸,问:“怎么了许少爷?”
“没什么,”许默漫不经心道,“我就想和你说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