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心也不矫情掩饰,说,“有旧伤而已。”
许默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喃喃道:“旧伤啊……”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散在了风里。
过了良久,他看着前方,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那今天中午的手颤呢?也是旧伤?”
听他这么问,舒心手上揉着膝盖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毫不在意地解释道:“那时候和李琪刚刚打完羽毛球,手有点累而已。”
“就像你们打篮球,打久了拿笔也会发颤,没什么奇怪的。”为了使许默相信,舒心满脸真诚地看向许默,反问,“不是吗?”
许默对上少女的澄澈目光,那就像春日解冻,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溪流。
“可你们去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有带球拍,”许默说,“而且据我所知,学校羽毛球馆是不提供球拍的。”
风吹,内心的疑惑似野草骤起。
他依旧盯着舒心看了许久,希望从中探寻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却什么也没有,她坦荡又堂正,少了一些俏皮,但一如既往地明朗。
舒心十分自然地朝他一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这不过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何必刨根问底?”
“没什么,”许默有些挫败地低了低脑袋,但很快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我也就是问问,怕你帕金森发作,错过最佳治疗时期。”
舒心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到他头上,咬牙切齿地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学、弟,”
许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扫了下后槽牙,看着舒心,喊了她的全名。
“舒、心。”
听他自己喊自己名字,舒心脊背一僵,那感觉就像是被家长喊了全名,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
舒心心理发虚,想要逃之夭夭,没想到屁股离地没多久就又跌了回去,左边膝盖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