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道:“见完郑星文后陛下又召见了方墨,不知道说了什么,陛下发了一通脾气,骂人了。这会儿正在夜池饮酒。”
“在夜池饮酒?”李牧不记得胡子期有这样的毛病。
杨枭点点头:“是王大川引陛下去的。”
李牧皱眉:“王富那边如何?”
杨枭:“不怎么样,老东西很衷心,首辅亲自约见,他也油盐不进。要不要我想点办法,让他……”
“不必,”李牧推开挡在前面的奏折,道,“去夜池看看。”
所谓夜池,就是寻欢作乐的场所。
此地必然少不了雕梁画柱,金光闪闪,但夜池除四面墙上都是各种风情的美人图外,倒也没别的了。
李牧还以为胡子期会喝的乱七八糟,趁机胡搞,就跟以前似的,看男人跳舞,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但这次没有,硕大的夜池就她一个人,自饮自酌。
李牧提着过长的裙摆走过去。
盘腿在桌案后的胡子期朝他肩上一歪,“我们别斗了。”
“别……”
别来这套没说出口,李牧听到凝噎声,捏住她下巴,抬起胡子期的脸,“哭什么?”
“呜呜呜……我难受。”
她一头扎进来,满身的酒气,抽泣声听的人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