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沉了,沉的还不止一艘,码头上人山人海被挤的水泄不通。
周不凡被几十个护卫护着才来到沉船处,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船沉下去。
在码头盯着的侍卫恨声道:“是有人潜到水底把船凿了。定然不会是江浙以外的人,狗娘养的,幸……”
周不凡抬手,目光凛凛:“组织人抢救,能救多少是多少。”
大船小船,围在沉船处抛锚,试图阻止沉船的速度。
隐在人群的薄大冷笑。
跟他一起的方墨,此时此刻正带着斗笠,挑着农产从制造局大门口经过。身侧,是一行用驴子运货的商队。
商队很长,路人下意识避让,从制造局走出来的商人们也朝后挤。
他们一定是没怎么见过昌盛升平,视线追着看,完全没注意到从商队旁经过的一伙人自宽大的衣袖中掏出弓弩,嗖嗖嗖射过去。
这么密集的弩箭还能有什么活口!
方墨看一眼倒地流血的商人,压压斗笠,在兵荒马乱中挑着担子离开。
京城,身居深宫的胡子期很快收到江浙的消息。
她的两根手指伸着飞鸽传书来的纸条:“不是不让弄出人名?”
在地砖上跪着的郑星文紧张了紧张:“臣,臣也不知,怕是迫不得已。”
胡子期把纸条递到蜡烛边烧了,脸是阴着的,“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没有,”郑星文可以保证,“臣派去的人没有亲自出面,用的都是江浙那边的人手,使了别的名义,花了银子的,尾巴已经断了,查也查不到臣身上。”
对方在明,他们在暗,目标又那么大,轻易就能的手。